上一次见他,安婻犹记得,他还意气风发,骨气铮铮。
不知道贺屹然做了什么,让他一夜白了头。
安婻面不改色地放下咖啡杯,白皙手指交叠放着,骄傲而深沉地道:“我怎么信你?”
以为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,不谙世事。
能留在贺屹然身边,不过是有几分姿色。
单凭眼前这一幕,她便比关婷婷强出不少。
“你开个价。”
“不要试探我。”安婻声音变得有些生硬,即将失去耐心。
“你要什么?”
关父惴惴不安地问道。
看得出来他是真担心关婷婷,安婻也没想跟他绕弯子。
“别的管不着,和安家这些年做的那些,证据整理一份,傍晚前交给我。”
“你——”
关父做好心理准备而来,听到这样的话仍是吃了一惊。
“关家就完了。”
他心有不甘,语重心长感叹。
听得安婻一声轻哂:“你以为,你不给我,关家就保得住了?”
她对安家出手时,关家或多或少都会受牵连,何况,贺屹然怎么收拾关家尚不可知。
关家苟延残喘而已。
“好。”
关父咬着牙重重地答应了。
说这话时,他心在滴血。
安婻云淡风轻地起身,精眸流转:“等你消息。”
看着她身影离开,关父整个人垮在了咖啡厅椅子上。
“先生,买单。”服务员来到他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