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也是在那座竹园里,她心底最干净的那处角落还是藏不住,她最终拒绝了孟泽。
再见时难,两个人都没有刻意说话,陆银桥掐着自己的手指,不敢去看对面的人。
孟泽的话已经很直白:“银桥,人不能一直逃避下去,陆兴平已经付出代价了,你自由了,还有选择的权利。”他的手近在咫尺,似乎看出她的挣扎,按了按她的手腕,示意她停下来,不要再折磨自己。
陆银桥长长呼出一口气,那些汽水没半点用处,嗓子照样干得无法开口,偏偏这种时候是肚子救了命。她胃里空,肚子又开始叫,连她自己都绷不住了,笑得脸红,借着这事让自己轻松一点,起身去看冰箱:“你吃过饭了吗?我也忘了家里还有什么,随便做点吧。”
人的家教和生长环境终归刻在骨子里,孟泽随便坐在桌旁照样背线笔直,他从小在大院里生活,年纪轻轻一心教艺术,什么时候都是端正的姿态,听见她这么说,示意她多穿点:“一起出去吃吧。”
陆银桥没拒绝,她确实懒得再开火,天虽然热,可她也不敢再招风,于是又去楼上找出薄风衣,一边穿一边下楼,发现自己里边还是发烧时换的睡裙。那连衣裙质地贴肤细腻,而她自己的外衣就没那么讲究了,好久不穿,没有熨烫,突然撞在一起,夏天也蹭出一层静电,她头发又短,瞬间奓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