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各布瘀青的脸依旧一碰就疼:“阿姆威尔街恐吓我的那个人呢?”
“另一个雇工。很高兴你没有透露我的行踪,说明我已经彻底博取了你的信任。你非常勇敢,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准备大哭一场似的。”
雅各布紧咬着嘴唇,什么也没说。
“行了,眼泪留到以后吧。”她叹了口气,“自负的威廉自以为能让雷切尔屈服。这是致命的错误。当他和其他人还犹豫不决时,她一个接一个地结果了他们。”
“她如何在不牵连自己的前提下杀掉这么多人呢?”
“她说服帕尔多和林纳克相信游戏已经结束了。帕尔多时日无多,林纳克满脑子都是毒品,攻破他俩的心理防线其实并不难。然后,她同乔治·巴恩斯密谋杀害威廉。至于汉纳威父子,显然她贿赂了管家。她以为他们的死能瓦解天谴会。”
“她为什么自杀?”
莎拉笑了笑:“一旦实现目标,她就没了其他能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。虽然我们都是大法官的孩子,但是一个关键因素令我俩相去甚远。她继承了大法官的自毁冲动,而我完全没有。”
铁丝勒紧他的手腕和脚踝,痛得他泪流满面。镇静剂的效力逐渐消退,但是他依然感觉头晕目眩。绝望的处境让他困惑,他怎能如此轻信他人呢?一个小时前,他还幻想着跟这个女人共度余生。
“你觉得不停跟我说话能增加你逃跑的机会吗?”她看了眼手表,“恰恰相反。我们谈话的这会儿工夫,梅正在做准备。是时候去绞刑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