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”阮碧筠忍不住冷笑起来,“到底是谁给谁添了麻烦?要不是他没用,我会被逼到现在这个地步?我已经做得够多的了!鲁翰文,就算我这次做得不够好,那也是你的主意出得太馊!你告诉我在民间筹款慰劳西北军,一方面可以让陛下对西北军更加忌惮更加厌恶,另一方面又可以挑拨厉王和那个贱婢……都是屁话!她们一对狗男女恨不得粘在一块儿,怎么挑拨?那个贱婢根本不上当、不肯带聚墨斋来跟我唱对台戏,我怎么拉她下水?西北军张贴告示当众宣称不接受募捐,我还能怎么让陛下厌恶他们?如今太后都不太喜欢我进宫门了,我还有什么办法能在陛下面前进言!”
她久未试过一口气说这么多话,此时倒也觉得颇为痛快。横竖再狼狈的时候也已经有过了,她倒也没心思再守什么大家闺秀的规矩。
那个贱婢不是也常这样,像泼妇似的叉着腰扯着嗓子跟人吼吗?从厉王到百姓,那些蠢人还偏就对她那副泼妇样儿爱得不得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