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自己当年也能如常不动声色,隐藏自己的心思,估计也不会沦落到去边远之地驻守的下场了。
这聂远衡要是成长起来,前途不可限量。
“说句不好听的,这人被滔天的财富迷了眼,万一生出了旁的心思……陈王这安乐坊,背地里易主了岂不是可惜了。”
聂远衡目光一直锁在陈耀世身上,想要从他身上看出异样,结果这陈耀世面色如常,脸上还带着浅笑。
“小王爷能这么关心本王,是本王的福气。来!本王敬小王爷一杯。”
面对陈耀世的热情,聂远衡只好举起酒杯又饮了一杯。
陈耀世同聂远衡说了半天自己的构想,聂远衡也跟着回应。二人互相说了半天,又试探了半天,彼此都没有露出半点马脚。
天边红霞渐暗,已经有不少客人上门寻欢作乐。
如同陈耀世所说,三楼确实能将一楼的光景尽收眼底,聂远衡垂眸望着大堂眼睛中写满了厌恶。
一楼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,如今天气已经染了寒意,可走上舞台的舞女依旧衣着简陋,只裹着淡薄的纱衣在舞台上来回扭动。
而台下的人裹着厚实棉衣,喝茶饮酒,时不时还朝着台上丢些铜板碎银子或者盘中的瓜果。
“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,本王就先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