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的是和其他药人相比。
“我不想这样比。疼就是疼。其他人命运更悲惨,也不代表你的经历不值一提。”云洗的语气忽然又缓和下来,显得轻柔,“伤口是不是在右手上。”
段临有些诧异,但想来是之前云洗之前和他接触时摸到的,也不知道这样的疑问在心里藏了多久。
段临说是,云洗就说,让我看看。
段临抬手,云洗捋起他的衣袖,凝视着段临手腕上的伤疤。
云洗说:“你三年前杀了蓬莱老祖,逃了出去。”
段临应了。
云洗很轻地碰了一下段临腕口纵横交错的伤疤,视线又回到段临脸上。
“三年前的疤,你只能恢复成这样吗。”
段临张了张口:“我的血确实……很有用。”
蓬莱老祖虽然没做过什么好事,在旁门左道上却很有几分阴毒的天赋。在发觉段临血脉的奇异之处后,蓬莱老祖做了许多试验,最终研究出以血为引的咒术,在瞬间可以爆发出极强的能量。
云洗忽然想起之前段临撑着一股纸糊似的灵气伪装高手,自己问过他,如果被发现怎么办。
段临的回答是,那就打。
他大概真的这样做过。以自身为柴薪,孤注一掷地点一把火。赌的是先灼伤敌人,还是先烧尽自己。
在那一次短暂的交战里,是云洗先替他挡掉了攻击,段临才得以近身,几下控制住对手。倘若云洗不在,拉近距离前的交锋大约全都要靠那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咒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