铿锵的脚步声猛然响起,配合着铁甲摩擦的声响,宛如一支慷慨激昂的军乐,一队队面容冷峻的长矛手大步走出粮车组成的防御阵,开始在防御阵外列阵。
大战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,还没到需要使用车阵阻敌的时刻,事实上,就算没有这道车阵,麹义也完全有信心凭借手下的先登死士来挡住敌军的进攻。
...
数百里外的廮陶城头,袁绍手按剑柄,如同标枪一般站得笔直,雄伟的面庞上爬上了一丝的焦急,这在最重威仪的袁绍身上从来不曾出现,这也显示出他的心中并不平静。
抬头仰望苍穹,烈日炎炎,别说大雨,就连一朵乌云都没有,这更加重了袁绍心中的焦躁之感。
沮授、许攸、逢纪、审配、郭图等人肃立在袁绍的身后,众人表情不一,唯有沮授面色从容,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,而许攸则一脸的阴沉,眸子里还带着一丝的嘲讽。
许攸确实智谋出众,但他却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,反而有一些睚眦必报的意味。虽然和沮授没仇,但他自认为跟随袁绍最久,能力也最为出众,这冀州别驾之位怎么都该轮到他的头上,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一个沮授,生生从他的手中将冀州别驾之位抢走,这让他心中十分不满,行事之间便难免有些针对沮授。要说他要凭这件事将沮授置于死地那倒也不至于,但至少要让这厮丢丢面子,若是能将冀州别驾的位置自己让出来那是最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