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寒衣道:“草民只愿对得起自己的良心。”
对得起自己的良心?
夜红绫不置可否,“本宫倒是希望你能做到无愧于心。”
绫墨想着,若此人对那位妹妹的感情足够深,那么以他如此强大的忧患意识,在感情上应该可以做到忠贞不二,对待感情能如此忠诚,其他方面自然也足够让人予以信任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夜红绫开口,“闲暇时可以去找寒卿白聊聊。”
沈寒衣应下:“草民什么时候可以回冀州?”
“待冀州布政使的案子查清楚,你就可以回去。”夜红绫道,“你是秋闱舞弊案的受害者兼证人,此刻若回去,季瀚宇大概会不惜一切代价先灭口再说。”
沈寒衣眉头微蹙。
“沈家那边本宫已经安排了人保护着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是。”沈寒衣低头,“谢过公主殿下。”
说完起身离去。
夜红绫坐在扶栏前,注视着少年挺俊如松的背影,“你觉得他是否堪当大任?”
“主人的眼光定然是极准的。”绫墨嗓音温软,拍马屁也拍得如沐春风,“沈寒衣可用,来日应该能成为朝堂肱骨。”
夜红绫转眸,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,起身往外走去。
绫墨跟上她:“主人去哪儿?”
夜红绫看着远方天际:“年关将近,朝堂各部都很忙,本宫没理由闲在府中什么也不做。”
绫墨眉梢微挑:“谁说主人什么也没做?明明我们都忙得很……”
夜红绫表情一冷:“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