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羡慕的却是自己那么厌弃的生活。这对李凌冬的震撼是很大的。她的眼眶还是湿润。带她来的男孩看出她情绪不对,就又把她带去了中间的庭院。
“我叫刘闵。刚才也没介绍。我是渐冻症。”
男孩介绍着自己,渐冻症是无法治疗的,怪不得他走路有点跛。李凌冬看着他,他就像说自己得了一场感冒一样随意。
“看到树下的那个人了吗?骨癌,可能就这几天的事了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死亡。”
李凌冬的眼泪止不住了,她想离开这里。她到处找着爸爸,一直叫着爸爸。李董淮听到了急忙出来,女儿向他扑了过来。
“吓到她了?”旁边有人问刘闵。
“谁来这不都要哭这一场。大家别围着了。”
15岁的大女孩了,李董淮觉得搂着这样一个女儿已经不是搂着小女孩的感觉了。这里那么多真实的生死,那么多真实的伤口狰狞的像一只怪兽,冲击着李凌冬的心灵。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。原来这句话是真的。谁都要哭这一场。李凌冬也听到了,难道这个是一场洗礼?
“我们走吧。”李董淮说。
“他们要我下午讲课。”
“可以啊,你想留下就留下。”
“会不会耽误你接弟弟?”
“有你小爸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