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沈良的办公室,她顺便往里溜了一眼,结果看见这名医生将他那双修长的腿搁在桌沿上翻一本漫画,不禁黑线了一下,回过眼快步而出。
次日上的是中国古代史,老师在讲台上说得激情飞扬,夏锦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,手里的笔在本子上胡描乱勾,写的都是——
死鸟!死鸟!死鸟!
墨凤那只死鸟,居然还没有回来,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忧心还是出离的愤怒了。
旁边杜铭轻敲了敲她的桌面。
她抬眼,看见他往课室外扬了扬眉,她跟着望过去,谢依曦在门外对着她扬了扬手。
看看时间,巧了,还有两分钟下课!
她一合书本,等着讲台上老师收声,头一个冲了出去。
“你没事了?”
“嗯,沈医生说我用不着躺在那里霸占病床,该留点机会让别人躺躺。”
单看谢依曦的表情,就知道沈良这句话有多冷。
身旁有其他学生不停川流而过,两人囧囧地对视了一会儿,忽然笑起来。
谢依曦边走边叹道:“其实我真想回校医室里继续躺着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在那里睡觉不会做噩梦啊!而且一出来,就有同学班导和校领导找了我轮流谈话,说的都是些世界很温暖,要珍惜生命之类老掉牙的套话。还问我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要放弃生命,问我对不对得起辛苦抚养我长大的爸妈,最后劝我休学一段时间。我憋得好辛苦,差点就对着他们吼了,老娘哪里有半点想不开的样子啊!分明是这破学校里闹鬼好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