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孩子一岁时大多已经能牙牙学语,抑或是扶着桌椅虚走几步了,而饱经摧残的小团子,一岁时瘦得只剩下皮包骨,每日吃的药,比每日进食的膳食还要多。
傅云珏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等孩子再大了些,他便与高人约定,每年前往深山两回,以帮助小团子渡血。
其余的时间,他独自在大都带小团子,同他做药浴,给他补充营养。
小团子两岁半的时候才开口讲第一句话,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别的,而是吃药。
他不是感觉不到苦,这些药大多伤人,有些一吃完,嘴巴里便会长满血泡,需含着冰块才能镇住。
可他不愿意傅云珏不高兴,是以每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,小团子总是在叹气后,继续选择吃药、沐浴......
周而复始。
三岁以后,小团子的病情逐渐稳定,虽然药物还是一直要吃,可好在药量减少了一小半,在傅云珏的精心养护之下,他总算不再是瘦得像是猫儿般可怜了。
白姝安安静静地听着,傅云珏也还在絮絮叨叨念着,仿佛这么多年独自带孩子的心酸,找到了宣泄口,一旦开闸,便很难收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