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都不晓得她哪里听来的这些,叱道:“瞧这死丫头满嘴胡说些什么呢?这还是个没出阁的闺女说出的话吗?还不叫人去给我备车?”
“没吃过猪肉,还没看过猪走路啊?”
沈小枫咕哝着,到底不敢顶嘴,一溜烟跑出去了。
南安侯府俱知我和司徒凌亲厚,进府并不用通禀。我一路乘车过来,精神已恢复不少,进了大门也不改乘小轿,问明司徒凌行踪,也不看管事发白的脸,径自奔向司徒凌卧房。
他自幼嗜武,连内院亦见得武者的敞阔。这样的芳菲三月,满院竟不见一朵花草,只有两株高大的刺槐绿荫如盖,树身满是累累剑痕。
走到门前,正待推门而入时,忽听屋内一声惊惶的女子尖叫,伴着惶恐的哭泣。
我不觉顿住手。
下一刻,门扇被迅速拉开,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子披头散发地被踉跄奔出。
我皱眉,侧头避过时,那女子眼睛余光已瞥到我,擦着泪哽咽着过来见礼:“见过将军!”
她生得甚美,我瞧着很有几分面善,一时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那厢南安侯府的管事已气喘吁吁地追到我跟前,陪着笑脸道:“秦将军,这位美人……也是上回你送来的……”
我看一眼这美人开始浮现指印的红肿面颊,淡淡道:“瞧来并不会侍奉侯爷,竟敢惹侯爷生气。把她送回秦府,改天赏了我们家下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