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忧吸了吸鼻子,瓮声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裴荆州的动作很温柔:“十一点抵达,我过来的时候,我已经睡下了。”
黎忧鼻尖红红的,抬眸看着他:“你怎么不叫醒我?”
裴荆州拿了两张纸,才勉强将她额头的薄汗擦拭完,将纸巾放在一旁,他将被子拉起来轻轻裹住她:“怕把你叫醒,想再入睡就没那么容易。”
黎忧嘴角的笑容比哭还难看,从裴荆州怀里扬起脸来:“我生理期呢,你不能欺负我。”
裴荆州垂着眸子:“你在想什么?”
黎忧:“……”
好像……是她想多了。
裴荆州其实是担心她现在的睡眠质量,她现在情绪不好,好不容易睡着了再一醒来就很难再入睡。比如现在,她从噩梦中惊醒,恐怕要很久很久才能睡着。
她乖乖地没有再动。
裴荆州就着这个姿势用被子轻轻裹住她,将她揽在怀里。这样的怀抱对黎忧来说是极有安全感的,就好像被裴荆州捧在手心里,无论她怎么翻滚都不会从他手心里翻滚出去。
困意比想象中来得快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是睡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