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不想想,他做了那么多掉脑袋的事,每一次先帝都出面保全他,可偏偏会因为出言不敬将其法办呢?”
顾洛雪:“难道这其中另有原因?”
“这就是先帝高明之处,驾崩之前以在为后世君王未雨绸缪,辅佐新帝朝中有裴炎这样刚正不阿的元老,身边又有威慑百官的太后,新帝还需要一位能犯颜直谏的铮臣,先帝是想把柴獬留给新帝。”
顾洛雪疑惑不解:“那应该对柴御史委以重任才对,怎么会将柴御史治罪呢?”
“这便是君王的驭人之道,也是先帝最后一次保全他。”秦无衣淡淡一笑说道,“他在朝中树敌众多,若不是有先帝袒护恐怕早被弹劾问罪,可先帝一旦驾崩,肯定会有对柴獬怀恨在心之人秋后算账,将其罢官打入大理寺狱,是让他淡入朝臣的视线 ,等新帝登基继位后,再下旨赦免重要,这样一来他自然会对新帝忠心不二。”
顾洛雪这才反应过来:“先帝深思熟虑,眼界远不是洛雪能及。”
“可我还是算错了。”秦无衣直视柴獬,不解问道,“上次一别已有三年,我听牢中狱卒说你被流放到塞外,我的推测若没错,你早该接到新帝赦免封官的旨意才对,为何如今你这般不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