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怀音听得,呆呆地看着他们,那几个男人见她这样古怪,纵然眼馋美色,也不敢接近,纷纷避开目光躲开了。
她记得曾经与凌朝风约定,待二山中了举人,她要去客栈吃一杯喜酒的,可如今,他们形同陌路了。
她恨他,恨他把定国公夫人引来这里,践踏她的爱情。
可是她也感激他,这世上,只有凌朝风对她说过,没有了迷欢香,她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她。
从来,也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。
岳怀音内心纠结,走进店铺,见伙计们把新制的脂粉装进箱子里,是过几天要运出去的,她的手捏成拳头,她已经很久没去过白沙河码头了。
京城里,国子监开班,学生皆统一服色,如此看不出世家门第,意取一视同仁,好些人已经找到高官投身门下,也有一些本就出身高贵,无需做任何人的门生。
二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卷,他是黎州府所在省的解元,同堂还有其他各地的解元,虽说都聚集在京城乡试,名次还是分开选取,自然,京城不隶属任何地方。
那天站在马车下,骄傲地对母亲说要中解元的少年,就坐在前面,二山放下书,却见几个人走过去,朝他作揖,恭敬地说:“毕公子,久仰大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