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倒了杯酒,一饮而尽。
上一次一身轻的说走就走,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。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起,如此适应做“人妻”这样的角色呢?
在末世情感联系好像也没什么仪式感。过去世界里的人情交换,在现在只会更加频繁和赤裸。雷劭那样的人,大概更加不会拘泥于一人。
只要他想,就能有。
伸出手在对着灯光照了照,眼前的灯光朦胧,白皙的手指莹白有柔光,食指上贴了个创口贴,刚才切肉划的。上一次这么仔细地看自己的手,好像还是站在喷溅者的身上,抓住了它的颈骨。
那时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,那样的彪悍,似乎被自己擒住的,注定会落败。
忽然她就生出些恼怒,把创口贴一把扯掉扔在地上。伤口约有1厘米宽,有些深,一牵动就出了些血。
之前她的手上磕的,碰的,抓伤的,哪个都比这个伤口深刻,满手的污渍,也从没在意过。
如今下厨做饭,打扫卫生,整理衣物,也都是能做的。曾经她也以此沾沾自喜,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呢?满腔柔情,柔顺乖巧,大概都是自以为是的“完美情人”。
也许,雷劭的世界从来不需要一个浪漫的象征物。她想起来虞龙曾经告诫过的话,“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,天真意味着愚蠢。他似乎永远不会停止战斗,永远在追寻着理想和远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