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辉真的很想礼貌一点,但还是实在受不了那股恶臭掩了掩鼻子,蹙眉问道:“擎昌君?”
那尸僵硬地转头“看”他,机械地点了下头。
柳清辉大惊道:“你怎么会弄成这样?!”
江成月想解释,却没有办法解释,他的声带喉咙早就僵化了,想发声都难于登天,何况这又是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的复杂。
他在那个草丛里足足躺够了三天,直到尸身僵硬后又软化下来,才慢慢夺回了对身体的掌控力。他身体已是尸身没法运用灵力,没法御剑,只能用双脚来走,一步一步僵直而缓慢地带着怀中的鎏火珏,朝着阎丘青龙氏的方向靠近。
继青天白日吓跑了几个行人后,他只能改成晚上行进,就怕万一遇上个道士和尚的轻而易举收了他事小,又被人惦记走了他怀里的鎏火珏该怎么办?阿珩还在等着。
所以足足用了十六七天,他也没能走到阎丘。
柳清辉见他解释不出来,也没想要逼他解释,毕竟,现下他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,于是开门见山急急问道:“你拿到鎏火珏了吗?”
那尸又点点头,小心翼翼动作僵硬缓慢地用仅存的左手从怀里摸出鎏火珏来,他满身狼藉,根本辨不出人形,身上的衣衫也只有这一处还算是片净土,鎏火珏便在他怀中紧贴着他那颗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近十六七天,此刻躺在他手心里干干净净,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