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虑至此,裴珩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有些跳动,一股不安涌上心头。
有些事,他希望她能抽身而出,不要沾染太多。
与此同时,安钧宁正独自顶着大太阳,骂骂咧咧地揣着一封信往裴府走。要说她为什么会跑出来,多亏了张一刀那个冤家。
昨夜里张一刀以小和尚敲木鱼的精神,不断地砸着她的门,泪眼汪汪地说最近和自己的相好李翠花闹了矛盾,思来想去,决定找安钧宁替自己写一封信给李翠花,好挽回他的爱情。
安钧宁心里苦啊,大半夜的被拖起来,半哀求地说明天再写行不行,张一刀睁着自己的小眼睛,阴恻恻地看着她:“你要是不帮我,我就告诉陈伯你昨天偷看裴相洗澡的事。”
得,她认栽了。
好不容易等张一刀那个文盲磕磕绊绊拟好自己的和好信,天边已经泛了白,张一刀从怀里摸出个隔夜的包子塞给她,打发着安钧宁去送信了。
重色轻友的家伙,回去一定要他给自己做十只叫花鸡作为补偿。一想到肉嫩皮焦的鸡肉,安钧宁捂着肚子不禁加快了脚步,抄一条较近的巷道时,安钧宁发现自己被跟踪了,而且来人还是个高手,这当然不是她察觉的,她丝毫不懂功夫,更没有猫一样的敏锐力。
而是因为跟踪她的人稳稳落在她的面前,左脸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,鹰一般锐利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,隐隐含着一丝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