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,我装作屈服了,心却像打鼓一样跳起来。
我借着暗淡的光线斜眼望她,她真好看,生气的时候好看,开心的时候好看。短发烫成小卷卷,小嘴涂得红嘟嘟的,皮肤像会滴出水来。电影屏幕的光线不断在她身上变换,使她斑斓又夺目。
那一刻,废柴没有燃烧,但它被照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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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苏樱樱的见面频繁起来。
身为文员的她上班吊儿郎当,经常会在派出所门口突然出现,趁我不注意钻进警车里,让我带她出警看打架斗殴。或者在下班时缠着我,要跟我去打麻将。我说你怎么不去缠着男朋友,她说姐看不上那些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家伙啊。
在迟钝的生活节奏里,麻将是迈入老年的消遣。用智慧和金钱去博弈,也是一种对生命的刺激。我没能拦住苏樱樱,其实我不想拦她,因为有她在旁边,我会像安装了马达的战船,无往不利。
苏樱樱不会打麻将,她只知道什么叫“和了”。她总是忽闪着长睫毛一脸天真地期待我“和了”。看到激动人心时她会抢着帮我摸牌,一旦她摸的牌让我和了,她就会在桌子边旋转跳跃,像一只采到花蜜的蝴蝶,她喊:老马老马你最棒!我便得意地叫:老刘老李,愣着干吗,掏钱掏钱!
后来那些狡猾的同事只要见她来,就会摇摇头说你的聚宝盆来了,今天不打了。有些同事暧昧地笑起来,说老马你艳福不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