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我同样做些预测吧。您会向帝国政府送出报告,说那些流行病源自地球,这样做却无法挽救任何性命。您会对地球上的古人宣战,这样做也无法挽救任何性命。您会让地球人从他们的行星表面消失,这样做仍无法挽救任何性命……或者,您会成为一位使者,负责为您的朋友玻契斯和银河议会,或者说其中的残存者穿针引线。这样一来,您或许有幸完成一项光荣使命,将劫后余生的帝国残骸交到玻契斯手中,以换取救命的抗毒素。不过即使那样做,也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,能将足够的药量送达足够多的世界,搞不好白忙一场,连一个人也救不回来。”
恩尼亚斯微微一笑,完全不信对方的话。“难道你不认为这些戏剧性的台词夸张得过分,简直荒谬可笑吗?”
“哦,是啊。我是个死人,而您是一具尸体。可是让我们好好冷静下来,以帝国的角度考虑一下,您明白吗?”
“假如你怨恨我动用神经鞭……”
“一点也不,”他以讽刺的口吻答道,“我习惯了,几乎再也没有什么感觉。”
“那么我尽可能以合乎逻辑的方式向你解释。这件事真是一团糟,很难有条有理地报告上去,而想无缘无故地压下去也同样困难。听我说,其他的原告都是地球人,你的声音是唯一具有分量的。假使你愿意签署一份声明,表示当你进行指控时,你并非处于——嗯,我们会想出某种说词,可以涵盖那个意思,又不必提到精神控制这种现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