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市天气炎热,一年十二个月里,差不多九个月都是夏天,还有三个月,春天和秋天各占了一半,压根就没有冬天一说。
士兵们常年训练,身体素质好的很,一般都是洗冷水澡,锅炉房每年只在过年期间才供应热水,澡堂在正常情况下放出来都是冷水。
要用热水,只能提着开水瓶去开水房打水。
新生入学基本都带了热水瓶,这一点辅导员也特意跟大家提前说过了,训练辛苦,洗个热水澡晚上会睡得好一点。
洗完澡回来,四个姑娘躺在床上稍微说了一会儿话,果然很快就睡着了。
白天累得跟狗似的,再也没有人抱怨床铺太硬,枕头不舒服,睡不着之类的了。
宿舍熄灯很早,9点一过,整栋楼便已陷入黑暗,严青感觉自己才刚刚进入梦乡,一阵尖利的哨声就突然响起,她吓了一跳,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——砰!
大高个就是这点不好,稍微动作大一点,就撞到了上铺的床板,严青捂着头,好一会儿都没说话。
周年年直接被撞醒了,迅速从上铺爬了下来,说老实话,哨声带给她的刺激都还没有严青刚才撞床板这一下大,直接把床板都给撞震动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练铁头功呢。
一声长哨响过之后,接着是五声急促的短哨,这是典型的紧急集合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