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牧早有一种“这一刻,单鹰为我独有”的感觉。
她伸手轻抚他的额头,感受他眉骨至鼻梁的起伏,进而又是他轻阖的双眼,指尖刚触到他的眼角,那浓密的长睫就轻轻颤了一颤。
她心中的爱意如同涓涓细流,在独处的这一小段时光里慢慢发酵升腾。情之所至,她不禁表白道:“单鹰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说着,明知他听不见,还是涨红了脸。换作平时,她只敢对电视里的明星这么说。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,单鹰和电视明星一样,都是遥远的星星,看着近,摸不着。
手机的振动声把她吓了一跳,原来是汪姐和梁晶晶喊她一块儿去木桶浴。
“我……上个厕所,就来,就来!”
她转头望着单鹰,伸手推了他几下,确认他是不是怎么弄都不会醒。故技重施,凑过去在人家唇上吧唧一下,不解恨似的,又贴上去狠狠亲了一下,心狂跳得几乎蹦出胸膛。
冯牧早的胆量只到这里。
伸手去床头柜上的屏幕上一点,灯全灭了,她摸摸单鹰的头:“晚安。”
她蹑手蹑脚地往门口走,还没跨出两步,手腕忽然被人重重地握住了。“啊!”她吓得大叫一声,整个人被拉着向后倒在床上,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一个温暖的重物压在了她的身上,一个吻随之而来。
她心中惊诧无比,眼睛瞪得老大,下意识地躲闪和挣扎了一下,然后才意识到——屋里没有别人,吻她的是单鹰!霸道、凶狠、放肆,跟她的偷吻全然不同。滚烫的双唇,雄性动物掠夺一切的野心,成年人的吻,几乎抽空周遭的氧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