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她打喷嚏时,他看到了后视镜上的光点,这说明远处有车正往这边开过来,他得下去看着,如果错过了,这一晚只怕真的要把她冻出个好歹。
离促又气又恼,在后座上左右滚了两下,想到了那个小方盒,突然笑出了声来。
她想什么他不用管,他想什么,自己可清清楚楚地知道。
(二)
来的是一辆货车,装着满满当当的货物,车主倒有心帮忙,听到招呼就将车停在了临近的耳道上,扯着嗓子冲薛昭喊:“什么情况?”
“油箱磕坏了,动不了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格尔木。”
“几个人?”
“两个,我和我媳妇。”
司机师傅将头伸出窗外,这才看到车里还有一个被绑得跟毛毛虫一般的女人。
“这……”
“穿得少,怕她冻着才给包起来的。”薛昭看出了他的担忧,赶紧解释道。
“姑娘?”师傅见离促没动,不放心地喊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离促应了一声,将头埋进了毯子里。
“哈哈哈,那上车吧。”师傅放下心来,开了门。
薛昭去给她解开时她倒不吵也不叫,乖乖地拎着东西跟他上了货车,一坐好就挽着他的手臂,将头埋得低低的,像个小媳妇。
他知道她是听着了刚才的对话故意卖自己面子,看了看她,倒觉得有趣。
“来旅游的?”师傅问。
“嗯。”
“那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去喽,西王母瑶池、胡杨林、昆仑山、盐湖……”师傅说着,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,“不过我不去市里,一会儿到了能坐车的地方把你们放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