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67年3月25日,弗雷隆(Fréron)出版小册子《一个公正的英国人对于卢梭休谟之争的感受》,严厉斥责沃波尔,“取笑普鲁士王的行为应受到惩罚”[76]。18世纪法国的《秘密回忆报》提及两本小册子:一本是1766年11月16日出版的《为卢梭辩护》,但它缺少有利于卢梭的新证据;另一本是1767年1月8日的《对卢梭休谟事件的思考》,“巴黎人以为休谟在愚弄一个留在英国的瑞士人”[77]。争论前,《秘密回忆报》取笑卢梭,但获悉英国人讽刺同胞后,它转变了立场,批判休谟和沃波尔的轻浮,乃至英国人的冷漠,“卢梭只是病了,没有坏心思,休谟正相反,他有病,居心叵测”[78]。
意见的对立,不只在两国民众间,也出现于一国的民众。英国人布斯比读完《告白》后,内心苦闷,他是支持卢梭的,但同胞让他失望:“先生,您以前说过,敏感的心灵是上帝的致命赠予……如果您有错,那是因为有伟大善良的心灵,若冷漠迟钝、以数学规则衡量友谊,不至于如此。”[79]1770年,英国人西克奈斯(Thicknesse)又为卢梭鸣不平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