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列布·安多闰望着坎伯尔·丁恩·纳马提,后者踏着沉重的步伐来来回回。在狂暴的激情驱动下,纳马提显然无法安分地坐着。
安多闰心想:他并不是帝国中甚至这个运动中最聪明的人,也不是最机灵的人,更绝非最具理性思考能力的人,所以必须时时有人替他踩煞车——但他的自我驱策却是其他人都比不上的。我们会放弃,会罢手,而他不会。或推,或拉,或刺,或踢,他无所不用其极。嗯,也许我们需要一个像这样的人。不,我们一定得有个像这样的人,否则将一事无成。
纳马提停下脚步,仿佛感到安多闰的目光有如芒刺在背。他转过身来,说道:“如果你要为卡斯帕洛夫的事教训我,那就省省吧。”
安多闰微微耸了耸肩。“何必教训你呢?事情已经干下了,伤害——如果真有的话——已经造成了。”
“什么伤害,安多闰?什么伤害?假使我没那样做,我们才会受到伤害。那人眼看就要成为一名叛徒,不出一个月,他就会跑去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当时我在场,我听到他说些什么。”
“那么你该了解我别无选择,别无选择!你不会以为我喜欢杀害一位老同志吧?我别无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