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各有志，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，有着一身蛮力？对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书生来说，种田和要命也差不多，只能一条道走到黑……”
李斯摇了摇头，又叹道：“那塘太深，尸骨是捞不到了，只能将他的衣物尽数寄回去，让他的父母也好立个衣冠冢，不至于魂落异乡。”
“不得不说，这小子听着没啥出息，但就自尽一事上，倒是十分地有计划、有预谋，不仅躲开了护院的眼睛，翻过那么高的院墙，在跳塘之前，还脱光了所有衣裳，啧啧，东一件西一件，扔得到处都是，亵裤甚至挂在了树上……啧啧，算是个有追求的，这般一丝不挂，清清白白地离开这世间，可真是……”
“有七成的可能性，是他杀。”
一句话冷不丁地插了进来，正听得出神地众人皆是一愣。
“段大人！”李斯一个箭步，迎了过去，“这么快就回来啦？”
段垂文受邀代表大理寺，前往松山镇交流办案心得。
要按以往，定是会没日没夜地沉浸其中，不讨论个三四天，断不可能回京。
而这回，居然两天就回程了，真是意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