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为,先生,您没有权力,也不应该把他们拆开,”杜宾低声回答,“如果您不允许女儿结婚,她就有义务不经允许就结婚。因为您固执错误,她就得死去或痛苦度日,这是没有道理的。在我看来,她等于已经结了婚了,就跟他们的结婚预告已经在全国的教堂宣读过了一样。奥斯本对您做了许多指控,而他的儿子要求成为您家的一员,娶您的女儿,对于他的指控,还有什么比这更有力的答辩?”
向他指出这一点后,老塞德利脸上似乎浮现某种满意的光彩;但仍然一口咬定,阿米丽亚同乔治结婚要得到他的同意是绝对不可能的。
“那么我们就不得不不经同意就把这事办了。”杜宾笑着说,并像当天告诉塞德利太太那样,把丽蓓卡跟罗顿上尉私奔的事告诉了他。老先生听了显然觉得有趣。“你们都不是好东西,你们当上尉的。”他边说边扎起文件来。脸上好像有了笑容。烂眼睛的茶房这时走了进来。见了这笑容大为意外,因为自从塞德利开始上这家冷清清的咖啡馆以来,他还从来没见过他脸上有过这种表情。
给仇人奥斯本这么一个打击的念头大概对老先生是一种慰藉。谈话不久就结束了,他和杜宾相当客气地告了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