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会儿你会发现这个地方很神奇,”宋戴克说,“它将办公室、博物馆、实验室以及工作室融合在一起,是一个多功能的房子。”
“你忘了说餐厅,”一个个子矮小的老人补充说道。这位老人正用一根玻璃管缓缓地倒着葡萄酒,“先生,还有餐厅呢。”
“噢,是啊,彼得,”宋戴克说,“好在我知道你不会忘的。”
宋戴克看了一眼火炉边小桌子上的食物,这些就是我们今晚的餐点。
“告诉我,”当我们开始品尝美味的时候,宋戴克说,“自从六年前你离开医院,你都经历了哪些事情?”
“我的经历三言两语就能讲完,”我略带苦涩、无奈地说,“真的没有什么稀奇的,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,我把钱都花光了。交完学费,我就变成了一个穷光蛋。虽然那张医学文凭具有超乎想象的致富潜力,但是这种潜力毕竟和现实存在极大的差距。事实上,平时我都是靠当人家的助理或代理医师过活。目前正巧没什么事儿,所以我把名字填入了特西维职业介绍所的名单里。”
宋戴克听着,双唇抿了一下,表示遗憾地皱着眉说:
“真可惜,亲爱的里维斯,”他立刻说道,“像你这样一个有能力且受过专业训练的人,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,竟然和那些一无是处的闲散人一样,只能做些零工。”
“你说得很对,”我同意地说,“这个僵化而愚蠢的时代将我的才能全部埋没了,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,我那博学的兄弟?如果贫困对你穷追不舍,并趁隙袭击你,还用一大块厚布将你那三万瓦的烛光掩盖,哪怕你具有高人一筹的聪颖光辉,恐怕也会因此而黯淡无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