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只好另外想办法了。我为了消除这些问题而把打印稿送到几位好朋友那里,请求他们在阅读之后提点建议。但这么做还是没有带给我什么希望。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偏好和特别倾向。他们都反复问我为什么没有提及某个他们所热爱的国家、所崇拜的政治家甚或是所怜悯的罪犯。他们当中有几个对拿破仑和成吉思汗无比崇敬,认为我应该对他们多加赞誉之词。我的解释是我要努力给拿破仑一个比较客观公正的评价。拿破仑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其实远远低于乔治·华盛顿、古斯塔夫·瓦萨、奥古斯都、汉谟拉比、林肯等二十多个人物,但出于对篇幅的考虑我只能对这些人略作提及。
“我认为你现在写得还是不错的,”另一位朋友批评我说,“但是你把清教徒搁哪儿去了?美国在不久前刚举行了清教徒登陆美洲三百周年的庆典,你不认为应该再给他们多点笔墨吗?”我回答他说,如果我在写美国历史,那么前十二章里有一半都会写到清教徒。但问题是这是一部人类史。而普利茅斯岩石上发生的这件事情[1]恐怕要到几个世纪之后才能显示出它的世界意义来。不仅如此,我们都知道美国最初是由十三个州共同组建起来的,并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州。美国历史前二十年里出现的伟大领袖大多来自弗吉尼亚、宾夕法尼亚、涅维斯岛,却没有一个来自马萨诸塞。所以我只用了短短的篇幅来讲清教徒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