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面浑浊不堪。
近处是衙役与几位民众在水里的身影,远处水面时不时地探出几个脑袋。
她瞧清楚了,远处是李信恒、傅河、傅湖与傅海。
唯独没有傅辞翊。
这时,有中年男子出来与邬如波道:“邬大人,依我多年水性的经验,方才水流那么急,人一旦被冲走,很有可能昏了过去。即便不昏,脑袋撞到沿岸的河堤,也会受伤昏迷。如此一来,肺部进水,时辰一长,情况很糟。傅大人此次凶多吉少,怕是没命了。说难听点,连尸首都寻不到。”
邬如波斜他一眼:“胡说八道什么?”
中年男子道:“我三十多年水性的经验,说的是实话。”
邬如波嘴唇抿起,忧心地看向颜芙凝:“少夫人,倘若真的发生不测,朝廷当有抚恤。”
颜芙凝听闻,脑中一片空白。
与某人在一起,她的盼头便是等两年期满与他分开。
但是,她从没想过他们的分开是要以这种方式。
一个生,一个死。
“傅辞翊——”
“你在哪?”
她顾不上泥地湿滑,颤巍巍地往前奔去。
暴雨倾斜而下,淋到她的脸上,一时间分不清哪些是泪水,哪些是雨水。
彩玉急忙跟上:“小姐!”
颜芙凝沿着下游跑。
风大雨大,道路泥泞不堪,她脚下一滑,整个人扑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