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绨袍就是用一种叫做“绨”的粗帛织得厚实的冬衣,比较平民化,不算太高档。但这已经大出范雎意表之外,一时心情彭湃,只是默默收了。
看见范雎收了袍子,须贾内心多少得到一种安慰。俩人间的气氛也就变得融洽多了。须贾因而问道:“秦国的相国张禄,你知道一点吗?我们魏国被他们打得够戗,我今来求和能否成功,也全在张禄一句话。”
当时还没有媒体,所以须贾不知道决断天下的张禄原来就是面前“一寒如此”的范雎。
范雎拱手说道:“我的主人翁(就是我们饭馆的老板的意思)倒是认识张禄(可能接待过领导吃饭,合过影),我可以求他给您引见一下。”
须贾说:“那就最好。请饮此一杯。”
俩人喝完,就坐上马车,范雎说:“我经常指挥私家车在酒馆门口parking,手痒痒,能不能也让我上去开试试。”
于是他上了须贾的马车,亲自为须贾赶着马,往秦相府而去。咸阳城里原本下着的一片秋雨,已经不由人做主地兀自停了,像一辆马车,停在说不上好说不上坏的一处寻常巷陌。秦国的相府不由分说,已经到了。
范雎冷冷一笑,说:“You wait me here,我进去通报。”说完,就下车,昂然登门而入。门上的童仆纷纷避匿。须贾觉得好生奇怪,这个餐馆的“保安”好有面子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