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渐渐走近,明显可见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云立德脸颊紧绷显得更加硬朗,老爷子眉心挤出了深深的纹路,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,云立孝则悻悻的一脸晦气。
“……”有好事儿的邻里想上前打探两句,见爷仨这副模样儿,到嘴边儿的话又给咽了回去,只投来一道道意味不明的目光。
根据众劳动人民的多年茶余饭后,家长里短的经验来看,云家又惹幺蛾子啦!泼皮无赖云老三不知又干了啥亏心事儿!
“不是,李老三不是说人要剁他只手再卸条胳膊么?咋就这么全须全尾的回来了?”刚刚听了一耳朵的相邻对自家媳妇儿小声道。
黝黑壮实的妇人叉着腰“啧”了声,“这祸害真让人打残了那是造福乡里,整日好吃懒做穷嘚瑟,也不知还管他干啥。”
由此可见云立孝在村里是多不招人待见,但他自己却丝毫没觉察,或者说心里明白也不在意,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洋洋得意。
我在家里有地位,啥活儿不用干照样有吃有喝有人伺候,连老头子也不能说啥,我马上要进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当三老爷了,瞧把你们这些乡野村民一个个儿眼红的。
想到这些,云立孝不禁梗了梗脖子,斜瞥了眼那些向他投来各异目光的人,嘴角讪讪的一扬,露出个讥诮不屑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