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珠应了,叫郑嬷嬷过去,低声吩咐道:“把人悄悄领下去,尽量别让人知道了,照顾妥当,别出岔子。”
郑嬷嬷笑道:“您放心,老奴晓得轻重。”
静悄悄地把人领了下去,安排妥当不提。
明珠在床上养了几天病,期间太皇太后的赏赐流水一样地从宫里送出来。
好些从前有交往的人也都来看了她,就连最怕得罪人的代王妃也亲自过来了一趟,安小故和昌华公主也各有派人慰问。
安小故派来的人是她的奶嬷嬷,絮絮叨叨地传话给明珠听。
“你也知道的,不是我不来,而是我娘亲太罗嗦了,成日就是骂我好吃懒做,这么大了还什么都不会,非得拘着我做女红和写字,完不成任务都不许吃饭。
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酥糖,是我亲手做的哦,等过几天,我一定想办法来看你。”
安小故做针线活儿是最不擅长的,她性子急,每每绣不到一片花瓣一片叶子,就要发狂地把针往布上乱戳,没人说她还好,若是有人说她一句半句的,她就得趁机把绣布和绣花绷子给扔了剪掉。
明珠自己虽然也不爱做针线,但每次和她一起戳戳针线什么的,还是忍不住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奶嬷嬷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我们姑娘说了,她最近在女红上颇有心得,第一个荷包就要送给王妃的。”
“那好啊,我就等着她的荷包了。”明珠命人重赏了安小故的奶嬷嬷,她其实知道越国公夫人是个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