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年少,说的话倒是一针见血,锋锐之极。我苦笑一声,竟无言以对。
她沉吟片刻,忽抬眼问道:“秦姐姐,听说你临走时给了轸王致命一剑,才能和二皇兄顺利脱身?”
我心头闷疼,强笑道:“也是天意吧?随手一剑,恰好便刺中了他的要害。”
她低了头,皱眉道:“二皇兄说,留在南梁的人回报的消息,狸山附近防守严密,一直不能确切知道他的情况。但不断轸王府的人和大夫模样的人来往于狸山和雍都之间,他……应该并没死。”
我屏住了呼吸,像有一团火燃烧于胸肺之间,烈烈如焚,竟说不出是痛苦,还是快意。好容易匀定了呼吸,眼前似还有些模糊,看向嫦曦时,影影绰绰只觉她的脸色似有点发白,一双黑眸正牢牢地盯着我。
我吸了口气,勉强笑道:“死与不死,其实与我们并没什么相干。出了南梁,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,只怕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。”
“是么?”嫦曦的叹息仿佛有一丝软弱,“听说秦姐姐和他失踪的原配妻子长得很像,因此他待你很是特别,连去狸山都带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