伫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.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栏意.
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.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.
陆文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歌曲,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只觉得一股难言的缠绵,悱恻,凄婉,伤感.袅袅的,语音停留在尾音处,非常低沉,仿佛一缕青烟在屋顶,在天空,在周围回旋:
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
憔悴啊,知是为谁憔悴?
花溶慢慢站起来,看着陆文龙.
金兀术跟随她的眼神.明白,他自然明白她的来意,这是要别离了,悄悄是别离的笙箫,就是这一夜的盛宴.她不但自己要走,还要带走这个孩子,那是大宋的孩子,是她的孩子.
陆文龙仿佛也明白了什么,心里忽然不安,怯怯地看过父亲,又看着母亲,那是一种敏感,一种直觉,生平第一次,面临选择,人生的选择.